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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《史记·三代世表》,从商汤至殷纣王,凡二十九王[1]。《竹书纪年》记商代二十九王,四百九十六年;[2]商汤距今大约三千五六百年。商代有篇籍,这是可以肯定的。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首先,是《尚书》中的《盘庚》三篇。
《尚书》现存“商书”十七篇,其中有些可能是后代史官补记的,但是《盘庚》三篇无可怀疑是商代留存的文献。《盘庚》三篇,是殷商君主盘庚三次告谕臣民的文告。叙述具体,语气逼真,其中历史事实可与殷墟甲骨文资料验证。司马迁说:“帝盘庚崩,弟小辛立……百姓思盘庚,迺作《盘庚》三篇。”[3]现代历史学家范文澜说:“《盘庚》三篇是无可怀疑的商朝遗文(篇中可能有训诂改字)。”[4]当年《盘庚》中文字,理当与甲骨文一类。文献学家劳幹说:“把《尚书》中的‘盘庚’中篇用甲骨文来写,是不生太大问题的。”[5]今天学术界对《盘庚》三篇是殷商遗文,基本上没有异议。
其次,是《诗经·商颂》。
留存至今的商代篇籍,另有《诗经》中《商颂》五篇。
据《国语·鲁语》记载:“昔正考父校商之名《颂》十二篇于周大师,以《那》为首。”[6]这一史料,是春秋时人对西周之事的追记。正考父,西周宣王时宋国大夫,孔子七世祖。周大师,西周王室的乐官,职掌《诗》教。[7]《那》是《商颂》首篇,祭祀成汤的乐章。正考父之事另见于《毛诗》:“微子至于戴公,其间礼乐废坏。有正考父者,得《商颂》十二篇于周之大师。以《那》为首。”[8]宋国为商王后裔,周天子因此允许宋国用商代礼乐祭祀先王。正考父,宋戴公时大夫。宋自微子立国,到戴公凡七世。戴公因礼乐“废坏”,命正考父到西周王室校《商颂》。所以,有人认为正考父是比孔子更早的校雠家。宋国校《商颂》的目的是正礼乐而祀先王。《商颂》原有十二篇,现存五篇,七篇已佚。
正考父“校商之名《颂》十二篇于周大师”[9]。那么,周大师的《商颂》来自何处?《史记·殷本纪》载:“殷之大师、少师乃持其祭乐器奔周。”[10]殷大师,商王室乐官,《商颂》由殷大师执掌。商纣王灭国之际,殷大师、少师降周,随之把《商颂》带到西周。西周把《商颂》接收过来,表示完成国家权力的交替。周大师掌管的《商颂》源自商王室,具体来源就是降周的殷大师。
《商颂》十二篇,每一篇都包括乐、舞、诗三部分,其中诗就是商代篇籍。《商颂》是祭祀成汤、高宗、中宗等商代先王的,所以这十二篇有可能比《盘庚》更早。不过,诗中有些文辞看上去经后人修饰过。宋国将《商颂》用于祭祀时,原来的商代文字不能不改成周代文字——籀文,原来的商代词语不能不改成周代雅言。随着文字与词语的转换,《商颂》原来文辞有些修改难以避免,不必因此怀疑它们本是商代作品。
西周初年的《尚书·多士》,记载周公对殷商遗民说的一段活:“惟尔知,惟殷先人,有册有典,殷革夏命。”《尚书》孔传解释说:“言汝所亲知,殷先世有册书典籍,说殷改夏王命之意。”[11]周公说“有册有典”,这是商代有典籍的重要文献证据。郭沫若根据“惟殷先人,有册有典”这句话,指出:“殷代除了甲骨文之外一定还有简书和帛书。”[12]
商代文化实际上已经相当繁荣。然而,商代篇籍留存很少,可以确认是商代作品的更少。除了时间太久之外,西戎攻陷镐京与西周灭国是重要原因。当年西周接收的商代文献,如殷大师降周时带去的《商颂》等,全都保存在王室。西周灭国之时,王室的典章文物遭灭顶之灾,全部毁于西戎战火,商代文献与西周文献随之毁于一旦。到东周,只留下《盘庚》《商颂》等少数商代文献。其实,西周文献也是留下很少。商周留下文献很少,必须考虑西戎攻陷镐京与西周灭国这个原因。春秋时的孔子研究殷礼,有“文献不足”之叹。商代篇籍的繁荣面貌,经过西戎灭周的战火,从此就无法完全恢复了。
今天许多学者认为商代已经使用简策,商代篇籍是简书。
书史学家钱存训指出:
竹木应用于书写的起源已不可考,但其时间必然很早。战国时代以前的简策,早已湮灭,但由古文字及典籍的记录中仍可看出,竹木可能是中国最早的书籍材料。“册”字象征着一捆简牍,编以书绳二道;最早见于殷代甲骨卜辞。和册字有关的“典”字,象征着“册”在几上,亦见于两周金文。这两个字,常指史官记录帝王诰命的文件。两汉承袭此制,以简牍册封,传达王命,沿用直至公元后5世纪。许多周代的文籍,皆记载着竹简木牍大量应用于命令、祝祷及公文。……武王克商后,援引史实以作前例,《尚书》“多士”说:“惟殷先人,有册有典,殷革夏命。”显然,不仅在周代,殷初已用简牍作为正式公文、祝祷和档案了。……中国各种书写材料之使用,大致可分为三期:①竹简、木牍:自上古至公元后3或4世纪。②缣帛:自公元前5或6世纪至公元后5或6世纪。③纸:自公元前后直至现代。[13]钱存训断言“殷初已用简牍作为正式公文、祝祷和档案”,获得文献学家劳幹的赞同。劳幹说:“以甲骨文中的‘册’字,可以证明古代文书必用许多根竹简来写,再行用绳索编连。”又说:“现存的龟甲及兽骨是本来用为占卜,其用于记事,就一般性来说,只是占卜的附属用途,而正式记事应仍靠用竹简。”[14]
历史学家李学勤也认为,商代书籍是简册。他说:“商周两代的史官的职务在于书写掌管典册,所以其官名也称做‘作册’。‘作册’这个词在武丁卜辞里就有了。我们看甲骨文的‘册’字,像以竹木简编组成册之形,相参差的竖笔是一支支的简,联贯各简的横笔是编册用的绳。这确切证明,商代已有简册,这才是当时的书籍。相信将来会在考古发掘中,看到商代简册的实物遗存。”[15]
· 参考文献 ·
1 “从汤至纣二十九世。” 《史记》卷13,《史记》,北京:中华书局,1959年标点本,第500页。
2 方诗铭、王修龄校注:《古本竹书纪年辑证》(修订本),上海:上海古籍出版社,2005年,第40页。
3 《史记》卷3《殷本纪》,第102页。
4 范文澜:《中国通史简编》(修订本 第一编),北京:人民出版社,1955年,第116页。
5 劳幹:《<中国古代书史>后序》, 钱存训著,郑如斯增订:《印刷术发明前的中国书和文字记录》,北京:印刷工业出版社,1988年,第133页。
6 徐元诰:《国语集解》“鲁语下第五”,王树民、沈长云点校,北京:中华书局,2002年,第205页。
7 《周礼注疏》卷23:“大师掌六律六同。……教六诗,曰风,曰赋,曰比,曰兴,曰雅,曰颂。” 阮元校刻:《十三经注疏》,北京:中华书局,1980年,第795-796页。
8 《毛诗·那小序》,《毛诗正义》卷20-3,《十三经注疏》,第620页。
9 徐元诰:《国语集解》“鲁语下第五”,第205页。
10 《史记》卷3,第108页。
11 《尚书正义》卷16,《十三经注疏》,第220页。
12 郭沫若:《古代文字之辩证的发展》,《奴隶制时代》,北京:人民出版社,1973年,第252页。
13 钱存训著,郑如斯增订:《印刷术发明前的中国书和文字记录》,第59—60页。
14 劳幹:《<中国古代书史>后序》, 钱存训著,郑如斯增订:《印刷术发明前的中国书和文字记录》,第134页。
15 李学勤:《古文字学初阶》,北京:中华书局,2003年,第61—62页。
作者简介
刘光裕(1936- ),江苏武进人。 中国著名编辑学家,编纂中国出版通史的最早倡导者之一。 1959年毕业于山东大学中文系,留校执教。 1970年,借调至山东省革委写作组。 1973年,全国十家直属中央的综合大学学报奉命复刊,山东大学《文史哲》为其中之一。 刘光裕回到山东大学,任《文史哲》编辑部副主任(主任空缺),全权负责复刊事宜。 1975年初,重回山东省革委写作组。 1978年,任山东省委宣传部理论研究室副主任。 1979年夏,再次回山东大学出任《文史哲》编辑部主任。 《文史哲》发行量在1982和1983年居全国同类刊物之首。 1984年冬,辞去学校行政职务,回中文系教书,绝意仕途,埋头读书。 1996年退休。 著有《编辑学论稿》(山东教育出版社,1989年); 《柳宗元新传》(上海人民出版社,1989年。 中国书籍出版社2017年再版); 《编辑学理论研究》(山东教育出版社,1995年); 《历史与文化论集》(中国文学出版社,2004年); 《先秦两汉出版史论》(齐鲁书社,2016年); 《蔡伦造纸与纸的早期应用》(齐鲁书社,2021年)等学术著作,另有文艺学、哲学、经学、史学、文字学等方面论文数十万字,其中数篇文章被《新华文摘》、人大复印资料全文转载。来源: 出版六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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